不妨

草莓脏脏茶。

【杨晰】乡村爱情故事(八)

村口俏寡妇晰×大学生村官杨

可能会泥(我觉得不是泥但还是预警一下,不是性转不是性转!!!

尝试不同文风的拙劣之作,披着严肃文学的外壳(没有)写艳情故事

不要上升真人!!!不要上升真人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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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哥,杨姐,你们先坐,”王晰出来抱一把柴火,吩咐高杨,“杨杨你去沏点茶水,招待招待。”


农村下酒菜并不用多复杂,炒一把花生米、炸几条小鱼,菜有咸淡滋味就足够这群劳累了一天的人借着酒舒坦舒坦。但是眼下王晰是求人办事,肯定不能敷衍了事,所以特意宰了一只鸡,一半下蘑菇,一半做凉拌,配上米饭和别的菜也足够四个人吃。


不过高杨并不知道他晰哥是在为自己求人。他本来想进屋帮王晰烧火,但是把客人留在外面实在不礼貌,高杨还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想做这户主人的隐晦心思,再加上他接受的教育也让他办不出来这样的事情,所以最后的高杨还是出来陪老刘两口子了。


老刘媳妇也不是故意为难王晰,她说想和高杨吃顿饭有自己的考量。农村人虽然没有听说过斯多威尔侯爵的办事原则,也定没看过钱先生的围城,但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考察标准。吃饭喝酒就是最简单的法子。


酒在中国人的餐桌上是好东西,喝多了丑态毕露,喝少了不够坦诚,喝什么酒还要看餐桌上有什么人。喝几分酒、说几分话都是大学问,涉世未深的小年轻一个回合就能暴露在这些眼光精明的前辈眼中。这道宴席就是高杨的第一关,两位严苛的考官却还在笑呵呵地跟高杨闲话家常。


不过王晰做饭快,几人也没唠一会儿,王晰的菜就一道道端了上桌。四个人坐下来,一人满了一杯酒,就开始吃饭。


高杨酒量不错。虽说他不怎么喝酒,但基因也有西北的豪爽。就是出了名的新疆夺命大乌苏,高杨连喝两罐也不晕不倒,一下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另外三个人虽说各有各的心思,但也不至于故意灌酒,只是一边喝酒一边唠家长里短。


老刘媳妇对高杨的专业非常感兴趣,她本来对学艺术这些学生都有意见,觉得不是纹身就是染发。上了年纪的人不大能接受小年轻的爱好,纹身和染发在他们这里不算个性,只能算是流氓。况且学艺术的一般都是两个极端,而刘大嫂子能看到的显然不是因为爱好和天分去学艺术的这批人,所以在她心里,学艺术的学生都是因为学习不好才走了这条路。


但是高杨显然不一样,一不染发二不纹身,学音乐还能出国留学,这在刘大嫂子心里的地位瞬间就不一样了,她立即表示要高杨唱一段给大家听听。高杨……高杨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每年过年都要经历的尴尬时刻。


不过高杨脾气好,刘大嫂子让他唱一段,他也答应了下来。


“Nessundorma!Nessundorma!

Tupure,oPrincipessa

Nellatuafreddastanza

Guardilestellechefremonod'amoreedisperanza!

Mailmiomisteroe'chiusoinme,

ilnomemionessunsapra!

No,no,sullatuaboccalodiro

quandolalucesplendera!

Edilmiobacioscioglierailsilenzio

chetifamia!

Dilegua,onotte!

Tramontate,stelle!

Tramontate,stelle!

All’albavincero!

Vincero!Vincero!”①


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听不懂歌词,听完之后也就知道夸好听。


“小高啊,这首歌唱的是啥意思啊?”


“叫《今夜无人入睡》,”高杨抿抿嘴唇,“就是情啊爱啊的。”


高杨笑得腼腆,其实心里有些忐忑。他也学过中文版的歌词,但是这首歌词的含义太明显,他不敢对着王晰唱。少年人在感情里总是矛盾的,过分分泌的荷尔蒙给了他们勇气和无边无际的幻想,一边盼望着对方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,另一边又担忧对方没有相同的心思,自己连再接触的机会都没有。


不过高杨显然多虑了,王晰连歌词都没听明白什么意思,只是笑眯眯看着他鼓掌,神色里还有几分老父亲的骄傲。他在一旁也接上话,“杨杨,你是学音乐行业的高材生,哥也给你唱一段,你那是外国的,我们也有东北版的什么没人睡觉。”


农村的小调是一代唱给一代听的,没有乐器没有伴奏,敲着盆碗也能唱。王晰的声音很低,哼唱起来的时候尤其温柔。


“天上升起一弯月牙儿啊,月牙儿弯弯正把那个月光洒啊,

人都管月牙儿叫月老儿,月老儿专把专把那个红线扎啊,

红线扎紧两颗心,两颗心为啥就不在那一旮瘩呀,

夜深了月牙儿出来了,月圆啦心儿更亮了,

今晚夜深人不静,都等着月圆月圆进咱家吧。”②


……很好听。


高杨自己是学音乐的人,虽然现在被家里安排过来做村官,但心里面对自己的专业还是有点骄傲的。要是把爱情比作一道深渊,王晰长相性格种种不过是把高杨推到了悬崖边上,高杨还能勉强拽着一点理智的底线,那么王晰在音乐上的理解,就是最后把高杨踢下去的一脚。如果说之前的高杨对王晰更多是好奇,是被荷尔蒙怂恿的心动,是曾经窥得一角风光的念念不忘,但今天以后就不一样了,是避无可避的爱。


高杨还呆呆地坐在一旁,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心意,另一边的三个人却已经换了个话题,迅速从阳春白雪艺术理解换成了最接地气的东西。老刘跟王晰谈起来苞米市场不景气,说过了秋天想把秧子拔了,来年种果树。他们两家的苞米地连在一起,每年春天的时候都一起租播种机,眼下老刘想换也先跟王晰知会一声。


“我也寻思种苞米不挣钱,”王晰闷了口酒给老刘谈市场,“现在都是上面收购,在粮仓里面压着。市场上的苞米都是国外的,过了海关卖的比咱们还便宜,咱们的苞米没啥优势,市场不爱要。我正琢磨着种点别的,这段时间看看中药材种植,过了秋天我先分一半出来种中药。”


“那玩意得专业设备吧,风险太大你得琢磨琢磨,王耀民那老东西不带给你拨款的,他恨不得把村里的钱都划拉自己裤腰带里面去,拨款也是可着他那俩仨相好。你说大家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谁看不明白咋回事啊?”


“他不拨款我自己投呗,我这光棍一条,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,赔了赚了吃饭不是问题。再说了,杨杨也帮我看着呢,最近老读那啥种植什么设备的。”


虽说王晰是为了给高杨卖好,但说的也是实话。高杨自己对这个职务还是很尽心的,没人找他做工作,他就自己读农业种植和畜牧养殖的书,连带着经济作物的市场现况也有了解。眼下被王晰点到,高杨还沉浸在刚才的心动中不能自拔,闻言心猛地一跳,赶紧点点头以示自己在。


今天这顿饭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,老刘两口子算是答应了帮忙,王晰给高杨求到了好处,高杨……明白了自己以前懵懵懂懂的心思。


晚上回家躺在床上,他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。屋子里那盆夜来香早就挪到了下屋地去了,只是香气丝丝缕缕地缠着不放,这香气和王晰身上的一模一样,应当是王晰总伺候那些花花草草沾惹上的。透过窗户去看,月亮被蚊窗撕成许多小小的光点,再拼成一片圆盘。从地面上望过去天空实在太远,星星几乎是看不清的,稀疏几点也被月光遮住,满世界似乎只剩下透亮的月光和夜来香的气味。高杨嗅着这样让人安心的香气,也慢慢睡了过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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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《今夜无人入睡》

②《月牙儿》


论我是怎么把艳情文学逐渐写成乡村基建故事的:

我本来就想开一个短篇,主要讲村口小寡妇怎么把新来的村官勾到家里,只是想写苞米地doi然后衍生出来的脑洞,结果越写越真情实感。小寡妇不该全然是欲,也有自己的情,小村官也不是二十三岁的圣僧,他心里的情情爱爱更缠绵。

当然,如果觉得写的不好那也是可能的(哽咽)谁能想到这篇文学是为了开车写的呢,而我现在!还没让任何一个人脱衣服!

我本来没有这么干净的(悲伤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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