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妨

【杨晰】乡村爱情故事（九）

村口俏寡妇晰×大学生村官杨

可能会泥（我觉得不是泥但还是预警一下，不是性转不是性转！！！

尝试不同文风的拙劣之作，披着严肃文学的外壳（没有）写艳情故事

不要上升真人！！！不要上升真人！！！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接下来的日子，高杨与村里人之间的那层隔膜似乎突然被什么打破一样，一时间把高杨忙得脚不沾地。还好王晰托人捎了话，让高杨忙自己的，不用过来帮忙养鸡了。先是村长和支书过来拜访，带着他转了一圈村子，把五联屯主要的收入来源都介绍了一遍。高杨自己转悠的时候，五联屯似乎很大，一眼望不到边际；但有人领着的时候，高杨才发现其实五联屯也很小。这就是个靠城边的小屯子，一村人都靠着种地过活，除了苞米就是水稻。

东北的气候不好，三月开春，四月还可能下大雪，等过了九月就开始刮大风，十月下旬家家户户已经要烧上炕了。所以这地方种东西时间也长，换别的地界，一年两熟两年三熟总能窜开时间多收一茬，但东北不行。一年就是一茬，种什么东西都得耐心等他一年，要是种下去再后悔，拔了秧子也没有时间换种子了。

所以黑土地出来的大米香，不比别的，单论全世界只有三大块的黑土平原慢悠悠喂了一年的养分——除了把人埋进去——什么作物养一年都能成材。不过这也同样是穷的原因，再好吃也左不过是大米苞米，舌头上感觉不一样，落到肚子里都是一样玩意。别人卖五块四你能卖出十块八吗？不能，撑死六块钱还不一定卖得出去。

收成比其他地方少了一半，挣的钱也就少了一半。十个村子九个半都是贫困，唯一的城镇出于面子上的考量不敢评选贫困，其实教师公务员的工资里面都有一笔隐晦的“偏远地区补助”。五十年前说这里是北大仓，那是作为全国粮仓的夸奖；五十年后这里还是北大仓，是无法转型的尴尬。

村子里面老一辈的人不愿意走，家里有地撂不下，但小一辈的年轻人能出去打工的都走了，除了逢年过节见不到人影。有地没人种，种地不挣钱，这是五联屯的困境，却也是东北所有乡村的通病。

高杨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。五联屯的村民是说不出来什么的，他们眼里这样的生活是正常的，是祖辈与父辈传授下来的经验可以全然应付的。吃喝没什么忧愁，反正国家有补贴，供孩子也绝不像大城市那样费力，送去邻村上了小学初中就完事。要是孩子有出息，就找个找个职高学三年手艺，出来找工作饿不死，要是真的没出息，上完初中回来种地也是一样的。

“那没想着开什么度假村这些吗？”高杨专业与乡村治理离得十万八千里，能勉强从脑子里搜出一个答案已经很难。

村支书听了高杨的话，愣了一下摆了摆手，“要不怎么说你们这些外行人不行，要不是……害，就是附近的城里人，每家都有几个亲戚在屯子的。不像你们生在大城市的人没下过地，我们这儿回老家就算农家乐。你说说，开什么度假村农家乐？”

不过村支书和老刘家要好，承着老刘家的情也不为难高杨，把情况给他一点点掰扯明白，“我们这儿呢，就是穷，年年都要靠着吃国家补贴过活。但是大家伙也不觉得穷，毕竟吃饭做菜也不用买。自己家里都有菜园子，也都养鸡鸭，家家户户都一样，你扯个大喇叭告诉村里人我们是贫困村，他们才觉得你有毛病。”

“小高啊，你是大学生，没下过地不知道我们的情况。隔壁村以前也来过你这样的村官，那家伙，新官上任三把火非说什么要致富先修路，鼓捣全村一起修道买车，最后糟蹋了好些东西。我们种的东西都是大米苞米，不缺地方卖，外面的收价还不如上面给的高，除了每年糊弄几个外乡人说是五常大米，基本上都直接给上面收走。”

“等到你说那个农家乐啊，度假村啊，咱们这里也没山没水办不起来。这放在南方还行，都是大城市的人没下过地，来体验体验。换咱们这里没啥新鲜感，整不起来。”

高杨在书上看的种种方案都被村支书一一否决，一时间感到些尴尬。不过村支书也劝他不必急于一时，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，高杨能消消停停在这里待三年就已经不错了，给五联屯创收摘帽也不能指望着这么个小年轻。

一连溜达几天，村里头张罗吃饭的事情也张罗得差不多了，高杨与五联屯的第一次正式会面，也就办在农历五月十四的晚上。

全村一起吃饭，可算件大事情。就算是青壮年大部分都在外面打工，留在村子里上上下下的也有一百来口，光是宰鸡宰鸭，做菜开席，就忙活了将近一天。早上五点起来，到晚上六点多才刚刚做好。

吃饭的地方就布在村中间的广场上，这还是当年要表现新农村精神风貌的时候大家集资修建的，有没有精神风貌不知道，但在这吃饭倒是放得下桌子。

高杨跟着忙活了将近一天，眼瞧着各家来人都快坐齐了，没找到这几天心里一直惦记的人，有点着急。他勉强应付完周围的几家，凑过去找老刘家两口子。

“刘哥，晰哥没跟你们一起过来吗？”

老刘听完高杨的问题有点发懵，王晰从来不参加这种聚餐是常识，最开始村里还象征性邀请一下，后来知道王晰也尴尬，干脆就不通知了。老刘还没开口说话，就被他媳妇打断了，“你晰哥今天身体不舒服，就不过来了。”

高杨没看明白老刘的欲言又止，也没听出来杨姐打圆场的意思，揣着满肚子心思回去参加宴会了。他是这场宴席的主角，后面的致辞都得他参加，不能说走就走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另一头，王晰听着院外的声音，对着窗户愣了会儿神。

这应该是高杨和全村人认识的第一顿饭，只不过他没在场。不在场倒也是常态，王晰并不记得自己为啥不去参加这类宴会了，似乎是受过委屈，或者是自己的身份参加了叫同桌人尴尬。这些年村里有活动，他一向是只出钱不出人。

更何况……自己的身份也不应该和高杨走得太近，容易落人口舌。王晰低头叹了口气，高杨这小孩哪儿哪儿都好，吃个饭肯定也能整明白，应该不需要自己在旁边指指点点。不过，就是担心。王晰一边胡思乱想着高杨会不会出差错，一边又怕有人给高杨使绊子。他心不在焉地缝着被，一个没注意被扎了下，赶紧把被罩放下止了血。

自己真是闲得太久了，王晰摇了摇头笑话自己，小朋友总得长大的，拴在自己身边算什么。可他还没等再拿起来被罩，院门就被轻轻扣了三下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回来了！俺晚了俺晚了！

这章一边打瞌睡一边码字，本来写了千字就想发，然后思索一下——

不，下一章我要让他俩搞对象，这章说啥都不能发，我得写完剧情线。

俺做到了！下一章就给我表白！

困得发懵的我立即躺平入睡.jpg